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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晉文卷五十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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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咸(二)

議立二社表

祭法。王社太社。各有其義。天子尊事宗廟。故冕而躬耕。躬耕也者。所以重孝享之粢盛。致殷薦于上帝也。榖梁傅曰。天子親耕。以供粢盛。親耕故自報。自為立社者。為籍田而報者也。國以人為本。人以榖為命。故又為百姓立社而祈報焉。事異報殊。此社之所以有二也。王景侯之論王社。亦謂春祈籍田。秋而報之也。其論太社。則曰王者布下圻內。為百姓立之。謂之太社。不自立之于京都也。景侯此論據祭法。祭法。大夫以下。成群立社。曰置社。景侯解曰。今之里社是也。景侯解祭法。則以置社為人間之社矣。而別論復以太社為人間之社。未曉此旨也。太社。天子為百姓而祀。故稱天子社。郊特牲

全晉文卷五十二 傅咸 一

曰。天子太社。必受霜露風雨。以群姓之眾。王者通為立社。故稱太社也。若夫置社。其數不一。蓋以里所為名。左氏傳。盟于清丘之社。是眾庶之社。既已不稱太矣。若復不立之京師。當安所立乎。祭法又曰。王為君姓立七祀。王自為立七祀。言自為者。自為而祀也。為君姓者。為君姓而祀也。太社與七祀。其文正等。說者窮此。因云墳籍但有五祀。無七祀也。案祭五祀。國之大祀。七者小祀。周禮所云祭凡小祀。則墨冕之屬也。景侯解大厲曰。如周杜伯。鬼有所歸。乃不為厲。今云無二社者。稱景侯祭法不謂無二。則曰口傳無其文也。夫以景侯之明。擬議而後為解。而欲以口論除明文。如此非但二社。當是思惟景侯之解。亦未易除也。前被敕。尚書召誥。乃社于新邑。惟一太牢。不立二社之明義也。案郊特牲日。社稷太牢。必援一牢之文。以明社之無二。則稷無牲矣。說者則曰。舉社則稷可知。苟可舉社以明稷。何獨不舉一以明二。國之大事。在祀與戎。若有過而除之。不若過而存之。況存之有義。而除之無據乎。周禮封人掌設社壝。無稷字。今帝社無稷。蓋出于此。然國主社稷。故經傳動稱社稷。周禮。王祭社稷則絺冕。此王社有稷之文也。封人設社壝之無稷字。說者以為略文。從可知也。謂宜仍舊立二社。而加立帝社之稷。(晉書禮志上。宋書禮志四。通典四十五太康九年詔曰。社實一神。其并二社之禮。于是車騎司馬傅咸表。)

重表駮成粲議太社

如粲之論。景侯之解交以此壞。大雅云。乃立冢土。毛公解曰。冢土大社也。景侯解詩。即用此說。禹貢惟土五色。景侯解曰。王者取五色土為太社。封四方諸侯。各割其方色。王者覆四方也。如此。太社復為立京都也。不知此論何從而出。而與解乖。上違經記明文。下壞景侯之解。臣雖頑蔽。少長學門。不能默已。謹復續上。(晉書禮志上。宋書禮志四。通典四十五。時成粲議。稱景侯論太社不立京都。欲破鄭氏學。咸重表以為。)

全晉文卷五十二 傅咸 二

遷尚書左丞上表

左丞職輕事重。以賤制貴。所以難居。臣以闇劣。猥忝斯任。愧于不稱。懼罪之及。夙夜惶恐。寢食無寍。(御覽二百十三。)

理李含表

臣州秦國郎中令始平李含。忠公清正。才經世務。實有史魚秉直之風。雖以此不能協和流俗。然其名行峻厲。不可得掩。二郡並舉孝廉異行。尚書郭奕臨州。含寒門少年。而奕超為別駕。太保衛瓘辟含為椽。每語臣曰。李世容當為晉匪躬之臣。秦王之薨。悲慟之哀。感于人心。百僚會喪。皆所目見也。今以含俯就王制。如令除服。葬後十七日乃親中正職。時議謂之背戚居榮。奪其中正。而復閡于天子之喪既葬而除。便云天朝殊尊。援以為準。非所宜言。若天朝之喪。既葬不除。藩國之喪。既葬而除。藩國欲同不除。乃當責云天朝殊尊。援以為準。非所宜言耳。今天朝釋乎上。而欲令藩國服乎下。此為藩國之義隆。而天朝之禮薄。未論此旨也。又云。諸王公皆終喪禮。寍盡乃敘。明以喪制宜隆。務在敦重也。夫寍盡乃敘。明以哀其病耳。異于天朝制使終喪。未見斯文。國制既葬而除。既除而祔。爰自漢魏。迄乎聖晉。皆所共行。文皇帝升遐。武帝崩殂。世祖過哀。陛下毀頓。銜疚諒闇。以終三年。率土臣妾。豈無攀慕遂服之心。實以國制不可而踰。故于既葬。不敢不除。天王之喪。釋除于上。藩國之臣。獨遂于下。此甚不可安。復以秦王無後。含應為喪主。既使含應為喪主。于今之制。既葬應除而祔。則應吉服以祭。因曰王未有廟。主無所遷。不應除服。秦王始封。無所連祔。靈主所居。即便為廟。不問國制云何。而以無廟為必貶含也。以含今日之所行。移博士使案禮文。必也放勛之殂。四海遏密八音。至于三載。世祖之崩。曾不數旬。釋然即吉。引古繩今。闔世皆應有貶。何但李含不應除服。今也無貶。王制故也。聖上諒闇。哀聲不輟。股肱近侍。猶宜心喪。不宜便行婚娶歡樂之事。而莫云者。豈不以大制不可而曲邪。且前以含有王喪。上請差代。尚書敕王葬日在近。葬旋含應攝職。

全晉文卷五十二 傅咸 三

不聽差代。葬訖猶躊躇。不時攝職。司徒屢摘罰訪問以催含。含乃視事。含承天臺之敕。逼司徒之符。然後攝職。含之適職。隨而擊之。此為臺敕府符。陷含于惡也。若謂臺敕府符為傷教義。則當據正。不正符敕。而唯含是貶。含之困躓。何足惜乎。國制不可偏耳。又含自以隴西之人。雖戶屬始平。非所綜悉。自初見使為中正。反覆言之司徒。說非始平國人。不宜為中正。後為郎中令。又自以選官。引臺府為比。不應為中正。以讓常山太守蘇韶。辭意懇切。形于文墨。含之固讓。乃在王未薨之前。葬後躊躇。窮于對罰。而攝職耳。臣從弟祗。為州都督。意在欲隆風教。議含已過。不良之人。遂相扇動。冀技名義。法外致案。足有所邀。中正龐騰。便割含品。臣雖無祁大夫之德。見含為騰所侮。不勝其憤。謹表以聞。乞朝廷以時博議。無令騰得濫行刀尺。(晉書李含傳。秦王東薨。李含依臺議。葬訖除喪趙浚奏含不應除喪。傅咸上表理含。又見通典八十八。)

又言

臣以國之大制。不可而偏。秦國郎中令李含。承尚書之敕。奉喪服之命。既葬除服。而中正龐騰。無所據仗。貶含品三等。謂此未值漢魏以來施行之制。具以表聞。未嘗朝廷當云何。騰等之論。以秦王無後。前又有詔。以此謂含不應除服。愚謂諸侯之制。不得異于天朝。就秦王有嗣。于制亦自應除。且秦王無後。乃前有詔。朝野莫不聞知。而尚書下敕。葬旋含自應攝職。不應差代。尋舉為臺郎。又司徒摘罰訪問。催含攝職。如此臺府亦皆謂含既葬應除也。相是純臣。君臣之首。奏令含釋服。亦無餘疑。至于含除。便獨為罪。竊謂有負于情。臣之任事。大小欲盡。使在優崇。況國之大制。當垂將來。心所不安。而不敷寫。謹重以聞。乞中書見諾。猶百慮當一得也。(通典八十八。)

全晉文卷五十二 傅咸 四

攝司隸上表

臣既駑弱。不勝重任。加在哀疚。假息日闋。陛下過意。授非所堪。披露丹款。 窮上聞。謬詔既往。終然無改。臣雖不能滅身以全禮教。義無靦然虛忝隆寵。前受嚴詔。視事之日。私心自誓。隕越為報。以貨賂流行。所宜深絕。切敕都官。以此為先。而經彌日月。未有所得。斯由陛下有以獎厲。慮于愚戇。將必死繫。故自掩檢。以避其鋒耳。在職有日。既無赫然之舉。又不應弦垂翅。人誰復憚。故光祿大夫劉毅為司隸。聲震內外。遠近清肅。非徒毅有王臣匪躬之節。亦由所奏見從。威風得伸也。(晉書傅咸傳。)

涼州民。從軍之物先辦。然後作衣。(御覽六百九十八。)

上言宜省官務農

陛下處至尊之位。而脩布衣之事。親覽萬機。勞心日昃。在昔帝王躬自菲薄。以利天下。未有踰陛下也。然泰始開元。以暨于今。十有五年矣。而軍國未豐。百姓不贍。一歲不登。便有菜色者。誠由官眾事殷。復除猥濫。蠶食者多。而親農者少也。臣以頑疏。謬忝近職。每見聖詔。以百姓饑饉為慮。無能云補。伏用慚恧。敢不自竭。以對天問。舊都督有四。今並監軍。乃盈於十。夏禹敷土。分為九州。今之刺史。幾向一倍。戶口比漢十分之一。而置郡縣更多。空校牙門。無益宿衛。而虛立軍府。動有百數。五等諸侯。復坐置官屬。諸所寵給。皆生于百姓。一夫不農。有受其飢。今之不農。不可勝計。縱使五稼普收。僅足相接。暫有災患。便不繼贍。以為當今之急。先并官省事。靜事息役。上下用心。惟農是務也。(晉書傅咸傳。)

全晉文卷五十二 傅咸 五

上書請詰奢

臣以為榖帛難生。而用之不節。無緣不匱。故先王之化天下。食肉衣帛。皆有其制。竊謂奢侈之費。甚于天災。古者堯有茅茨。今之百姓。競豐其屋。古者臣無玉食。今之賈豎。皆厭梁肉。古者后妃乃有殊飾。今之婢妾。被服綾羅。古者大夫乃不徒行。今之賤隸。乘輕驅服。古者人稠地狹。而有儲蓄。由于節也。今者土廣人稀。而患不足。由于奢也。欲時之儉。當詰其奢。奢不見詰。轉相高尚。昔毛玠為吏部尚書。時無敢好衣美食者。魏武帝歎曰。孤之法。不如毛尚書令。使諸部用心。各如毛玠。風俗之移。在不難矣。(晉書傅咸傳。上書云云。御覽二百十四作表。)

上書陳選舉

臣咸以為。夫興化之要。在于官人。才非一流。職有不同。譬諸林木洪纖枉直。各有攸施。故明揚,逮于仄陋。疇咨無拘內外。內外之任。出處隨宜。中間選用。惟內是隆。外舉既頹。復多節目。競內薄外。遂成風俗。此弊誠宜亟革之。當內外通塞。無所偏耳。既使通塞無偏。若選用不平。有以深責。責之苟深。無憂不平也。且膠柱不可以調瑟。況乎官人而可以限乎。伏思所限者。以防選用不能出人。不能出人。當隨事而制。無須限法。法之有限。其于致遠。無乃泥乎。或謂不制其法。以何為責。臣聞刑懲小人。義責君子。君子之責。在心不在限也。正始中。任何晏以選舉。內外之眾職。各得其才。粲然之美。于斯可觀。如此。非徒御之以限法之所致。乃委任之由也。委任之懼。甚于限法。是法之失。非已之尢。尢不在已。責之無懼。所謂齊之以刑。人免而無恥者也。苟委任之。二則慮罪之及。二則懼致怨謗。已 則朝野稱詠。不善則眾惡是歸。此之戰戰。孰與倚限法以苟免乎。(晉書傅咸傳。)

遭繼母憂上書

咸身無兄弟。到官之日。喪祭無主。(文選任昉上蕭太傅固辭奪禮啟注引王隱晉書。)

全晉文卷五十二 傅咸 六

奏劾荀愷

愷從兄喪。自表赴哀。詔聽之而未下。愷乃造駿。咸因奏曰。

死喪之戚。兄弟孔懷。同堂亡隕。方在信宿。聖恩矜憫。聽使臨喪。詔未下而便以行造。急諂媚之敬。無友于之情。宜加顯貶。以隆風教。(晉書傅咸傳。)

奏劾夏侯駿

令史張濟。案行城東。見有新立屋閒筣笓障二十丈。推問是少府夏侯駿所作。請免駿官。

奏劾夏侯承

少府夏侯承。取官田。立私屋。近小人。委以家計。令工匠竊盜官物。附益于私。所營唯利。醜問充斥。大臣穢濁。無以為訓。

奏劾王戎

書稱三載考績。三載黜陟幽明。今內外君官。居職未期。而戎奏還。既未定其優劣。且送故迎新。相望道路。巧詐由生。傷農害政。戎不仰依堯舜典謨。而驅動浮華。虧敗風俗。非徒無益。乃有大損。宜免戎官。以敦風俗。(晉書王戎傳。)

戎備位台輔。兼掌選舉。不能謐靜風俗。以凝庶績。至合人心傾動。開張浮競。中郎李重李義。不相匡正。請免戎等官。(晉書傅咸傳。)

奏事

尚書舊奏。給介士二百人。人給大銅口刀各一枚。(御覽三百四十五。)

公品第一。執珪。坐侍臣之上。特進品第一。一執皮帛。坐侍臣之下。以有舊制。今啟特進宜執璧繼公。(書鈔五十二引傅咸集。)

特進執皮帛。坐侍臣之下。門下屬漢武特進執璧。已有舊制。今特進執璧。(蓺文類聚四十七。引傅咸傳。)

全晉文卷五十二 傅咸 七

上事自辨

案令。御史中丞督司百僚。皇太子以下。其在行馬內。有違法憲者。彈糾之。雖在行馬外。而監司不糾。亦得奏之。如今之文。行馬之內。有違法憲。謂禁防之事耳。宮內禁防。外司不得而行。故專施中丞。今道路橋梁不脩。 訟屠沽不絕。如此之比。中丞推責州坐。即今所謂行馬內語。施于禁防。既云中丞。督司百僚矣。何復說行馬之內乎。既云百僚。而不得復說行馬之內者。內外眾官。謂之百僚。則通內外矣。司隸所以不復說行馬內外者。禁防之事。已于中丞說之故也。中丞司隸。俱糾皇太子以下。則共對司內外矣。不為中丞專司內百僚。司隸專司外百僚。自有中丞司隸以來。更互奏內外眾官。惟所糾得無內外之限也。而結一旦橫挫臣。臣前所以不羅縷者。冀因結奏。得從私願也。今既所願不從。而敕云但為過耳。非所不及也。以此見原。臣忝司直之任。宜當正已率人。若其有過。不敢受原。是以申陳其愚。司隸與中丞。俱共糾皇太子以下。則從皇太子以下。無所不糾也。得糾皇太子。而不得糾尚書。臣之闇塞。既所未譬。皇太子為在行馬之內邪。皇太子在行馬之內。而得糾之。尚書在行馬之內。而不得糾。無有此理。此理灼然。而結以此挫臣。臣可無恨耳。其于觀聽。無乃有怪邪。臣識石公前在殿上脫衣。為司隸荀愷所奏。先帝不以為非。于時莫謂侵官。今臣裁糾尚書。而當有罪乎。(晉書傳咸傳。御史中丞解結以咸劾王戎為違典制。越局侵官。咸上事云云。又御覽二百二十六引傅咸集。作奏事。)

司隸校尉教

司隸校尉舊號臥虎。誠以舉綱而萬目理。提領而眾毛順。(御覽二百五十引傅咸集。)

又教

聞南市有蜀嫗。作茶粥賣之。廉事打破其器物。使無為賣餅于市。而禁茶粥。以困老姥。獨何哉。(北堂書鈔一百四十四。)

又教

屠牛酤酒。鑿錢作錫。皆有損害。(御覽八百二十八引傅咸集。)

全晉文卷五十二 傅咸 八

與楊駿牋

事與世變。禮隨時宜。諒闇之不行。尚矣。由世道彌薄。權不可假。故雖斬焉在疚。而躬覽萬幾也。逮至漢文。以天下體大。服重難久。遂制既葬而除。世祖武皇帝雖大孝烝烝。亦從時釋服。制心喪三年。至于萬幾之事。則有不遑。今聖上欲委政于公。諒闇自居。此雖謙讓之心。而天下未以為善。天下未以為善者。以億兆顒顒。戴仰宸極。聽于冢宰。懼天光有蔽。人心既以若此。而明公處之。固未為易也。竊謂山陵之事既畢。明公當思隆替之宜。周公聖人。猶不免謗。以此推之。周公之任。既未易而處。況聖上春秋。非成王之年乎。得意忘言。言未易盡。苟明公有以察其悾款。言豈在多。(晉書傅咸傳。)

與汝南王亮牋(題從魏志衛臻傳注)

楊駿有震主之威。委任親戚。此天下所以諠譁。今之處重。宜反此失。謂宜靜默頤神。有大得失。乃維持之。自非大事。一皆抑遣。比四造詣。及經過尊門。冠 車馬。填塞街衢。此之翕習。既宜弭息。又夏侯長容奉使。為先帝請命祈禱無感。先帝崩背。宜自咎責。而自求請命之勞。而公以為少府。私竊之論。云長容則公之姻。故至于此。衛伯輿貴妃兄子。誠有才章。應作臺郎。然未得東宮官屬。東宮官屬。前患楊駿親理塞路。今有伯輿。復越某作郎。(衛伯與已下從魏志衛臻傳注引傳咸集補。)一犬吠形。群犬吠聲。懼于群吠。遂至叵聽也。咸之為人。不能面從而有後言。嘗觸楊駿。幾為身禍。況于殿下。而當有惜。往從駕。殿下見語。卿不識韓非逆鱗之言邪。而欻摩天子逆鱗。自知所陳。誠 觸猛獸之鬚耳。所以敢言。庶殿下當識其不勝區區。前摩天子逆鱗。欲以盡忠。今觸猛獸之鬚。非欲為惡。必將以此見怒。(晉書傅咸傳。)

全晉文卷五十二 傅咸 九

致汝南王亮書

咸以為太甲成王。年在蒙幼。故有伊周之事。聖人且猶不免疑。況臣既不聖。王非孺子。而可以行伊周之事乎。上在諒闇。聽于冢宰。而楊駿無狀。便作伊周。自為居天下之安。所以至死。其罪既不可勝。亦是殿下所見。駿之見討。發自天聰。孟觀李肇。與知密旨耳。至于論功。當歸美于上。觀等已數千戶縣侯。聖上以駿死。莫不欣悅。故論功寍厚。以敘其歡心。此群下所宜以實裁量。而遂扇動東安封王。孟李郡公。餘侯伯子男。既妄有加。復又三等超遷。此之熏赫。震動天地。自古以來。封賞未有若此者也。無功而厚賞。莫不樂國有禍。禍起當復有大功也。人而樂禍。其可極乎。作此者皆由東安公。謂殿下至止。當有以正之。正之以道。眾亦何所怒乎。眾之所怒。在于不平耳。而今皆更倍論。莫不失望。咸之愚 。不惟失望而已。竊以為憂。又討駿之時。殿下在外。實所不綜。今欲委重。故令殿下論功。論功之事。實未易可處。莫若坐觀得失。有居正之事宜也。(晉書傅咸傳。)

荅李斌書

吾作左丞。未幾。而已吾為京兆。雖心知此為不合。然是家鄉親里。自願便從俗耳。時足下問吾當去否。吾荅鸚武子言阿安樂。今到阿安樂。何為不去。(御覽九百二十四。)

荅楊濟書

衛公云。酒色之殺人。此甚于作直。坐酒色死。人不為悔。逆畏以直致禍。此由心不直正。欲以苟且為明哲耳。自古以直致禍者。當自矯枉過直。或不忠允。欲以亢厲為聲。故致忿耳。安有悾悾為忠益。而當見疾乎。(晉書傅咸傳。)

違距上命。稽留詔罰。退思此罪。在于不測。纔加罰黜。退用戰悸。何復以仗重為劇。小人不德。所好唯酒。宜于養瘡。可數致也。(御覽六百五十引傅咸集。)

荅曹志

英氣泉涌。逸藻波騰。

全晉文卷五十二 傅咸 十

相諭草

黃紙故事。鋪不上。皆取急與。自頃多廢。輒皆移病前門。自今以後。尚書鋪不上門 急。(北堂書鈔三十二。 案。 俗斷字。)

荅辛曠詩序

尚書左丞。彈八座以下。居萬機之會。斯乃皇朝之司直。天臺之管轄。余前為右丞。具知此職之要。後忝此任。黽勉從事。日慎一日。(初學記十一引兩條。前作傅玄。後作傅咸。通典二十二。御覽二百十三。並作傅咸。)

荅潘尼詩序

司州秀才潘正叔。識通才高。以文學溫雅為博士。余性直。而處清論 貶之任。作詩以見規。雖 飾之舉。非所敢聞。而斐粲之辭。良可樂也。荅之雖不足以相詶報。所謂盍各言志也。(蓺文類聚三十一。)

荅樂弘詩序

安樂令樂弘。太傅鉅平侯羊公辟未就。而公薨後。應司州之命舉之秀才。博文通濟之士。余失和于府。當換為護軍司馬。賦詩見贈。荅之云爾。

荅郭泰機詩序

河南郭泰機。寒素後門之士。不知余無能為益。以詩見。激切可施用之才。而況沈淪不能自拔于世。余雖心知之。而未如之何。此屈非復文辭所了。故直戲以荅其詩云。(文選郭泰機荅傅咸詩注。)

贈何劭王濟詩序

朗陵公何敬祖。咸之從內兄。國子祭酒王武子。咸從姑之外孫也。並以明德。見重于世。咸親之重之。情猶同生。義則師友。何公既登侍中。武子俄而亦作。二賢相得甚歡。咸亦慶之。然自恨闇劣。雖願共繾綣。而從之末由。歷試無效。且有家艱。心存日替。賦詩申懷。以貽之云爾。(初學記十二。御覽二百十九。)

全晉文卷五十二 傅咸 十一

皇太子釋奠頌

生而知之。上于皇儲。以能而問。虎實若虛。爰雕聖章。玉采是敷。蒸蒸皇儲。既睿且聰。神而明之。夫豈發蒙。謙以制禮。靡事不恭。乃脩嘉薦。于國之雍。敬享先師。以疇聖功。亹亹皇嗣。希心闕里。企茲良辰。卜近于市。光光輿服。穆穆容止。祗奉聖靈。躬承明祀。濟濟儒生。侁侁冑子。清酒于觴。匪宴斯喜。欣道之弘。自今以始。(蓺文類聚三十八。初學記十四。)

御史中丞箴(并序)

百官之箴。以箴王闕。余承先君之蹤。竊位憲臺。懼有忝累垂翼之責。且造斯箴。以自勖勵。不云自箴。而云御史中丞箴者。凡為御史中丞。欲通以箴之也。詞曰。

煌煌天文。眾星是環。爰立執法。其暉有煥。執憲之綱。秉國之憲。應揚虎視。肅清違慢。謇謇匪躬。是曰王臣。既直其道。奚顧其身。身之不顧。孰其弗震。邦國若否。山甫是明。焉用彼相。莫扶其傾。淮南搆逆。實憚汲生。赫赫有國。可無忠貞。憂責有在。繩必以直。良農耘穢。勿使能植。無禮是逐。安惜翅翼。嗟爾庶寮。各敬乃職。無為罰先。無怙厥力。怨及朋友。無慚于色。得罪天子。敗省有恧。是用作箴。惟以自敕。(初學記十二。御覽二百二十六。)

犀鉤銘(并序)

世稱雞駭之犀。聞之父常侍曰。犀之美者有光。雞見影而驚。故曰駭雞。有以此鉤見遺者。用為之銘。(蓺文類聚九十五。御覽八百九十。)

獸曰玄犀。處自林麓。食惟棘刺。體兼五肉。□或有神。表露以角。含精吐英。望如華燭。置之荒野。禽獸莫觸。(御覽八百九十。 案。御覽此銘與下條萬震南州異物志互相跳誤。楊慎異魚圓贊遂引此銘作萬震犀贊非也。)

邛竹杖銘

嘉茲奇竹。質勁體直。立比高節。示世矜式。(蓺文類聚六十九。)

全晉文卷五十二 傅咸 十二

扇銘(并序)

武者太守房仲發遺扇。無以報之。為銘以識之。

扇為德。蓋有云。取于執政。用為君清。涼風既興。是焉屏處。行藏惟時。孔顏齊矩。(北堂書鈔一百三十四。 案。此銘多誤字。無從校正。)

中郎將曹府君碑

伊公立朝。雅然正色。既侍皇帷。讜言常則。(北堂書鈔三十七。)

襄邑侯誄

言研其幾。文豔春蘭

傅祗

祗字子莊。玄從子。魏甘露末襲父嘏爵陽鄉侯。咸熙中改封涇原子。入晉為太子舍人。累遷散騎黃門郎。賜爵關內侯。母憂去官。起為滎陽太守兼廷尉。遷常侍左軍將軍。惠帝時歷侍中司隸校尉。封靈川縣公。遷光祿勳衛尉。拜常侍。加光祿大夫。趙王倫輔政。以為中書監。及篡位。以為右光祿。加侍中。倫誅。遷太子少傅。加侍中。懷帝時遷光祿大夫侍中。未拜。加右僕射中書監。行太子太傳。代東海王越為司徒。

議魯相請尊祀孔子廟

春秋傅言立在祀典。則孔子是也。宗聖適足繼絕世章盛德耳。至于顯立言。崇明德。則宜如魯相所上。(魏志崔林傳。博士傅祗議。 案。此議當在景初正始之間。而晉書言傅祗。卒于永嘉末年六十九。若非晉書有誤。即此博士傅祗別是一人也。今姑編入晉文。俟攷。)

請原楊駿官屬啟

昔魯芝為曹爽司馬。斬關出赴爽。宣帝義之。尚遷青州刺史。駿之僚佐。不可加。(晉書傅祗傳。)

與楊駿書

未有帝王始崩。臣下論功者也。(晉書傅祗傳。)

字世道。祗少子。元康初封武鄉亭侯。永嘉中選為祕書丞。沒于石勒。勒以為大將軍右司馬。有晉諸公讚二十二卷。晉公卿禮秩故事九卷。集五卷。

全晉文卷五十二 傅祗 傅 十三

自敘

字世道。年五歲。散騎常侍扶風魯叔虎與先公甚友善。以德量口喜與余戲。嘗解余衣褶披其背。脫余金鐶與侍者。謂余當恪惜。而余笑與之。經數日不索。遂于此見名。言論甚重。(御覽六百九十一。)

時請定九品。以余為中正。余以祖考歷代掌州鄉之論。又兄宣年三十五。立為州都令。余以少年。復為此任。故至于上品。以宿年為先。是以鄉里素滯屈者。漸得敘也。(御覽二百六十五。)

全晉文卷五十二終